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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相信东南这个人?因为他是网红,人设很好。”小梅告诉记者,因为早期体验不错,都按时收到了红包、礼盒和本金,于是她在随后半年多时间里前后参加了十多次类似的活动,总计投入13万元。“从今年3月份开始,后面的本金都没有退,一共10万元。”小梅告诉记者,这些钱里包括她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大学兼职赚的钱以及3万元的贷款。
9月底,一直没有收到退款的小李再次联系东南,对方承诺10月5日会退部分款项,但至今小李都没有收到退款。“他一直说会退,不会跑路,但我们群里没有一个人收到退款。”小李告诉记者,她加入的微信群属于“大额群”,“有人损失了上百万元,有人损失了几十万元,真的是血本无归。”小李加入四个活动微信群,目前已有两个群被东南解散。
2023年开始,因初始项目平台流量下滑,其尝试进入抖音平台,开启直播,但不断试错后,仍面临越来越多的亏损。随后,严森开始投入个人IP,扩大个人影响力为招商引资将公司发展下去,但最终营收数据仍然没有达到预期。再次转型做知识付费,起初运营效果不错kaiyun下载app下载安装手机版,参与的用户越来越多,巨大现金流涌入公司,不过随着新来的业务团队离职,以及数据流失致其再次陷入困境。
严森讲述公司的发展历程后,又透露了公司面临巨大经营困难的原因。他归咎于遭到同行恶意竞争举报,导致个人账号突然被封禁。严森说,当舆论发酵后,他已被不少相关部门约谈,并提交了多份记录证明本人的言论真实可靠。他在公告中两次提到承诺,称不会诈骗,不会跑路,会对所有参与活动的用户负责,直至所有问题解决完毕。
知名刑事辩护律师、河南泽槿律师事务所主任付建认为,东南以“先交2688元,下个月无条件全额退款,期间还能参与发红包、大额抽奖和理财课学习”等承诺吸引参与者,后期又推出起投金额3000元、周期四个月、收益率28%左右甚至更高回报的“信息流项目”,这些过高且不切实际的回报承诺,与正常投资收益严重不符。后期,东南退款能力明显下降,这具有非法占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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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声线甜美、伶俐可爱的小史与MCN机构也就是多频道网络机构,苏州某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签订《虚拟主播签约合同》,约定小史于指定平台使用公司为她提供的虚拟形象“乘黄”开展直播,公司对直播账户享有管理权。合同还约定了小史每月最少直播时间和开播天数,如主播单方面提前解约构成根本违约,需支付违约金。正是基于这样的约定,小史被公司起诉了。
法院经审理认为,案涉虚拟形象属于虚拟财产,受法律保护,小史作为真人演员,擅自违反合作协议停播,违约事实明显,应承担相应违约赔偿责任。小史提出,违约金过高。主审此案的法官,江苏省苏州市虎丘区人民法院民一庭庭长吴娅分析,判断违约金是否过高,应综合考量守约方实际损失、预期利益损失,同时兼顾对违约方的惩罚性因素。
涉案的虚拟形象“乘黄”使用不依赖被告小史面部特征,更换自然人也可完成对形象的驱动,直播内容限于互动、演唱,未体现“中之人”,也就是真人演员独特的表演方式,而且在直播时长、粉丝数量、打赏用户集中程度等方面均无法表现出粉丝群体对真人演员的高度黏性。虚拟形象“乘黄”与小史不具有“身份同一性”,具备复用价值。
“中之人”也就是真人演员,台前精彩演绎,与MCN机构幕后运营投入,两者结合方能共同塑造具有独特价值和具备持续营收能力的虚拟主播形象,任何一方违反约定都会导致损失。所以,MCN机构与“中之人”如果符合劳动关系特征的,应及时签订劳动合同,如不符合劳动关系特征,也应通过直播合同等方式明确双方的权利义务,在合作过程中要遵循诚信原则,秉持诚实,恪守承诺,强化创新创造,积极提供有价值、有深度、有趣味的内容,共同推动行业的健康发展。
目前,虚拟主播分为真人驱动、AI驱动两种模式,真人驱动型虚拟主播依靠动态捕捉技术,将真人的表情与动作同步映射到虚拟形象上,既保留真人主播的个性,又被赋予虚拟形象的外观,在市场收益和参与热度等方面表现良好,苏州大学王健法学院教授董炳和认为,此案的审理,填补了虚拟形象复用判断、虚拟形象价值损失的法律空白。
这个案件涉及的虚拟形象复用判断、虚拟形象价值损失均系法律空白,也没有裁判先例。法院的裁判思路清晰、说理全面充分,创新采用流量贡献度标准判定“身份同一性”,并以此为视角对虚拟形象与“中之人”也就是真人演员的关系给予评价,为虚拟形象损失及MCN机构可得利益损失认定明确裁判规则。这些都为相关新问题的处理提供了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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