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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文化中国行·长江之歌”的脚步,我们登临长江上游有着“万里长江第一门”之誉的宜宾南溪古城墙、依山而建的重庆城墙,中游历经战火洗礼的荆州城墙,下游被称为“世界上最长古城垣”的南京城墙,遥望历史硝烟中的金戈铁马,一块块斑驳城砖,一座座苍凉城门,都在诉说着历史,也在与今天的我们对话。这次“对话长江”行动,我们邀请到了四地的专家学者、城墙管理者,一起走向历史深处,共同探讨城墙的系统性保护,以及它如何与现代生活相容共生、美美与共。
贺云翱:长江流域一直是战略要地771771威尼斯.cmApp,大约在6000年前就出现了城墙。据考古证实,长江流域是中国城市聚落最早的起源地。约4000—5000年前出现了以良渚文化、屈家岭文化—石家河文化、宝墩文化等为代表的地域文明,它们都是以早期城市为代表,即出现了一批早期城墙。长江流域的城墙有两大功能,一是战略防御,用于保卫城市安全,如长江上游的多个抗蒙山城,长江中下游也发生过多次战争,城墙发挥了重要防御作用;二是用于防洪。长江流域多雨,干流及支流都会发生洪灾,比如荆州城墙、襄阳城墙、台州府城墙等,就具有重要的防洪作用。
相比于北方的夯土城墙,长江流域土质为粘土,多为堆土修筑城墙,并且较早就出现了包砖城墙,考古发现,南京东晋时的城墙就出现包砖;北方城墙在平面布局上比较规整,比如西安城墙、开封城墙、元大都城墙等,长江流域的城墙布局讲究顺应山水形势771771威尼斯.cmApp,相对比较自由,比如南京的明城墙、徽州府及歙县城墙等就是弯曲的。
张海海:南溪古城墙,是长江上游迄今保存最为完整的古代城池防御工事,最初为土城墙,到明朝天顺年间,才开始建造石城墙。金沙江、岷江两大支流在宜宾汇合后,开始大江东去771771威尼斯.cmApp,首经南溪县,南溪古城墙原有九道城门,都建于6米之高的城墙上,城楼重檐歇山顶式771771威尼斯.cmApp,又体现出川南建筑的特点。目前仅余广福门、文明门、望瀛门三座,其中的文明门,有“万里长江第一门”之美誉,是古城南溪的象征。
周勇:不少老重庆人都会哼唱一首童谣:“朝天门,大码头,迎官接圣。翠微门,挂彩缎,五色鲜明。千厮门,花包子,白雪如银……”歌谣说的是重庆城墙“九开八闭”十七道城门。这些城门功能各不相同,比如,朝天门是“迎官接圣”的,翠微门是卖布匹绸缎的,太平门主要进出商货,清末成为重要的客运码头。现在我们能看到的重庆城墙大多是明代和清代的遗址,城墙切山为墙、辟峡为门,顺江依山而建,随处可见的巨石成了修筑城墙最好的材料。而越靠近城墙顶部,夯土里的石头就越细小771771威尼斯.cmApp,层层相叠,使得重庆城墙牢不可破。
李正贵:我们常说“大意失荆州”,“失荆州”就是指破了荆州城墙。荆州城墙始筑于东汉,成形于三国,防御体系完备,易守难攻,主城台和箭城楼台之间形成瓮城,敌军进城之后便可“瓮中捉鳖”。自三国时代起,荆州古城墙没有发生过大的变迁。《三国演义》120回故事,有72回发生在荆州。关羽在荆州镇守十年之久,为了东御孙吴,北抗曹操,他在原有古城的基础上,扩建和修筑了荆州古城墙。根据《水经注》《元和郡县志》记载,关羽北攻曹仁,听闻荆州城已遭东吴吕蒙袭取,仰天长叹“此城吾所筑,不可攻也”。
周源:南京明城墙被称为“从长江上飘来的古城墙”,作为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的产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建造在江南的都城城墙,也是世界上现存最长、原真性最好的城市城墙之一。明城墙使用城砖数量多达上亿,烧制好的城砖从长江中下游的各地砖窑,顺着长江顺流而下抵达南京。目前,已在江苏南京栖霞、安徽芜湖繁昌、江西抚州黎川、湖南岳阳君山、湖北武汉江夏等长江中下游地区,发现15处明代南京城墙砖官窑遗址。南京明城墙几乎每块城砖上都有铭文,城砖的烧造场地、操作工匠、造砖的管理者,全部能一一溯源。
贺云翱:当今771771威尼斯.cmApp,党中央高度重视文化遗产的系统性保护,城墙成为宝贵的城市文化载体和文化标识,古护城河成为今天的城市生态空间771771威尼斯.cmApp,有的城墙成了遗址性博物馆,城墙保护和文化旅游及城市发展相辅相成,各美其美,美美与共。我们一定要有这样的认识,文化遗产是无价的,是不可再造的,要敬畏历史,敬畏先人的创造,要发挥好城墙在现代化城市建设中的文化、教育、生态、审美、旅游等功能,讲好城墙的故事。有历史有文化的城市才是有魅力的城市,才是受人喜爱的城市,保护好它们,不仅是感恩先人,也是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历史的创造和智慧。
全国现有15座明清城墙联合申报《世界遗产名录》,长江流域就有南京明城墙、荆州城墙、襄阳城墙、寿县城墙、台州城墙、徽州及歙县城墙等7座城墙在申报之列,后期可能还会有城墙要求加入其中。申遗本身是一个漫长而重要的过程,在申遗过程中能够进一步推进城墙遗产的传承、保护、阐释及合理利用,这才是申遗的意义所在。
唐崧:2015年,重庆首个法定名城保护专项规划——《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正式发布,明确要求需整体保护重庆古城墙“九开八闭十七门”的城门格局及“依山而建、绵延曲折”的城墙系统。对暂未发掘或已毁城墙进行考古发掘,一经发现,必须及时纳入城门城墙遗址带的保护之中,避免因现代化建设而被毁。通远门段城墙是重庆唯一一段至今保存较为完整的城墙遗址,遗址公园免费向公众开放。公园中,一座座雕塑安静地叙述着筑城、守城、攻城的历史故事,老百姓可以沿着城墙漫步,近距离感受重庆的历史文化。
李正贵:从70年代至今,我们对荆州城墙有50多项修缮。在古代没有水泥,建设荆州城墙时,工匠们用石灰和糯米搅拌后,粘合在石缝中,历经千年城墙依然非常牢固。这几年,荆州博物馆实施了西城墙文物保护工程,在糯米浆制作工艺、城墙(纪年)砖烧制等方面较好地坚持了传统工艺做法。在施工过程中,经反复试验,解决了糯米浆熬制与糯米石灰浆配比、定制城砖及纪年铭文、顶部步道排水、根除植物危害等问题。
马麟: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南京城墙历经60多次的保护修缮,实现了从抢救性保护向预防性、系统性保护的转变,这其中科技手段必不可少。2021年底,南京建成了城墙监测预警系统,在25.1公里长的城墙中,全线安装263套自动化监测设备,不间断监测1575个点位,对城墙本体位移、膨胀、沉降、裂缝等方面数据进行及时采集分析。3年来,已经通过该监测预警平台排查出南京城墙龙脖子段等上千个风险点。此外,每周还有专人分段对城墙进行巡护,形成巡视报告,与机器监测形成非常好的互补。
马麟:南京城墙积极展开跨界合作,比如,根据明城墙本体建筑特点,在沿线的中华门藏兵洞、南唐伏龟楼遗址、清凉山石头城遗址等遗产地,设置展览空间,打造“沿线展览聚落”。再比如,我们通过举办“城门挂春联 南京开门红”、“正月十六爬城头”“城墙灯会”“南京城墙音乐荟”“站上城墙看月亮”等活动,吸引许多市民游客到城墙打卡,让“明城墙”变成“民城墙”。
为了留住城墙记忆,2017年,我们启动“南京城墙记忆”口述史采访项目。采访组辗转南京、北京、广州等地,对话101位受访者,采集了超过80小时的采访视频,整理口述采访文稿共计58万余字。还从中选出79位个人记忆,结集成《心城:南京城墙记忆》一书,记录下几代人对南京城墙的浓浓情愫。我们还建设了南京城墙博物馆,围绕“旷世城垣”主题,展示文物2000多件(套),馆内还设置了搭建城墙、制造城砖等数字化互动游戏,让青少年对城墙有更深的了解和感知,今年进馆参观人数已近40万人。我们还打造了“云享城墙”南京城墙数字化展示与互动体验平台,观众只需通过指尖滑动,就可以与城墙亲密互动。
李正贵:古城墙要融入城市,还要走进百姓生活。目前,除了宾阳楼、朝宗楼之外771771威尼斯.cmApp,荆州城墙全线免费开放。我们将荆州城的三国文化融入到演艺节目中。相传,当年刘备在荆州城墙的公安门迎娶了孙尚香。我们在城墙边护城河九龙渊水域中,设置了水上大型实景演艺剧目《刘备招亲》的演出,以刘备与孙尚香的婚礼情节为背景,突出荆楚文化典故与婚俗礼制,让游客穿越到烽烟四起的三国时代。景区还策划了实景演艺《入城仪式》,在宾阳楼瓮城内外,蜀军将士战阵操练,杀声震天。关羽水淹七军后771771威尼斯.cmApp,和张飞、赵云一起开城迎宾,与民同庆,让游客在荆州城墙下,沉浸式感受三国文化。
我退休前是南京基层文化站站长,做城墙志愿保护已经第七年了。城墙保护对我们来说是情怀,更是责任和使命。我是“颗粒归仓 守护城墙”的“老朋友”了,这些年我一有空,就骑着自行车在街道穿梭走访,一旦发现散落城砖的线索就立即上报。2019年,我提供线索并协助南京城墙保护管理中心在电瓷新村社区老厂区宿舍回收了上千块城砖。今年4月,燕子矶街道一处废弃老厂房区拆一道围墙,清理出来约2万块南京城墙砖,线索也是我提供的。
我们看到,古城墙无缝衔接式地融入了现代生活。深秋的午后,南溪古城墙“文明门”高高的石阶下,长江水轻拍着石岸,城门边的空坝上,几个老人在黄桷树下悠闲地下棋喝茶;入夜后,重庆通远门城墙遗址公园内人流涌动,寻常百姓走累了在这里歇脚,不时哼几句川剧高腔;在南京,“正月十六爬城头,踏太平,走百病”的习俗已延续到今,青砖黛瓦,曲巷斜街,处处映透着市井烟火,历史之美与百姓生活,美美与共。
我们看到,城墙守护者的创新开拓,让古城墙张扬出青春风采。南京明城墙环城70里的“城墙肚子”里先后开办了10家城墙书吧,以城墙为幕布放映的世界杯、城门上绚丽的激光秀、城墙上的马拉松,让明城墙成为了南京独特的文化名片。激活文化基因,让城墙从“地理中心”,变为城市时尚生活的“圆心”,神采奕奕地“活”在时代进程中。
截至2024年6月底,中国机动车保有量达到4.4亿辆,其中,燃油车为3.45亿。燃油机动车排放的尾气含有上百种不同的化合物。其中80多种均为有害物质771771威尼斯.cmApp,对人体危害最大的有害物质有一氧化碳、碳氢化合物、氮氧化合物等。特定条件下,经强烈阳光照射,还会转化为光化学氧化物等二次污染物,进而形成危害更大的光化学烟雾,同时也是形成雾霾的主要前体污染物。
南半球的初夏时节,充满生机和希望。从秘鲁到巴西,从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到二十国集团峰会,习近平主席的拉美之行牵动世界目光。运筹多边外交,引领双边关系,推动“全球南方”合作,分享中国脱贫经验771771威尼斯.cmApp,回答地区和世界发展之问……身处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771771威尼斯.cmApp,面对变乱交织的国际形势,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勇毅笃行771771威尼斯.cmApp,一个个团结合作的高光时刻,为促进亚太和世界繁荣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注入强大信心和力量。
“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2024年对中国外交而言,具有独特而深远的意义。10年前,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指出,中国必须有自己特色的大国外交。春华秋实,十载有成。在习近平总书记掌舵领航下,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科学指引下,对外工作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引领时代潮流和人类前进方向的鲜明旗帜,中国外交呈现出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树立了自信自立、胸怀天下、开放包容的大国形象。站在2024年岁末回望10年来走过的非凡历程,我们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实践伟力,领悟到新时代中国“为世界谋大同”的智慧担当,体会到大国领袖胸怀天下的真情大义。
高瞻远瞩的中国智慧,照亮人类前行的漫漫长路。亚太经济何去何从?怎样构建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从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到二十国集团峰会,中国答案引发共鸣、给人启迪。当前,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答案,关乎人类前途命运。从倡导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到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从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到推动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习近平主席提出的每一个方案,都在回答人类和平与发展最紧要的问题;发出的每一项倡议,都在守护国际社会的公道正义;给出的每一个答案,都体现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崇高目标,展现了中国对于“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怎样建设这个世界”的深刻思考。历史的抉择路口,中国从未缺席,始终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站在人类进步的一边,为全球发展指引方向,为不确定的世界带来可贵的确定性。
有诺必践的中国担当,铺展合作共赢的阳光大道。访问期间,习近平主席同秘鲁总统博鲁阿尔特以视频方式共同出席钱凯港开港仪式。这一历史性时刻,标志着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在秘鲁生根开花,也生动诠释了中国外交知行合一的品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致广大”的宏大梦想,也是“尽精微”的生动实践。支持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八项行动,中非携手推进现代化十大伙伴行动,支持全球发展的八项行动……聆听习近平主席在国际舞台的重要讲话不难发现,“行动”是当之无愧的高频词之一。因为“一带一路”建设,马尔代夫有了第一座跨海大桥,哈萨克斯坦第一次有了出海通道,不少地方的人们第一次喝上干净的水、用上安全的电、乘上现代交通工具;因为上海进博会,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叩开超级市场的大门,分享着全球化带来的机遇与红利;因为全球发展和南南合作基金,150多个项目得到支持,全球发展促进中心网络建设全面铺开。“中国讲究言必信、行必果,说了就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说。”这样一种风范,让中国赢得越来越多信任目光,凝聚起各国“一起向未来”的信心与力量。
以心相交的中国气度,搭起交流互鉴的重要桥梁。“我先后在中国的村、县、市、省、中央工作,扶贫是工作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我立志要办成的一件大事。”在二十国集团峰会上,习近平主席以亲身经历讲述中国脱贫经验,期待其他发展中国家同样取得成功。温暖的祝福,让与会者动容。大国外交是国与国的交往,也是人与人的相知、心与心的共振。从参观埃及卢克索神庙追忆文明交流互鉴,到在希腊“沉思的雅典娜”浮雕前讲起“止戈为武”,再到广州松园同法国总统马克龙共赏古琴演奏《高山流水》771771威尼斯.cmApp,习近平主席运用文化的力量融通情感、增进不同文明间的相互了解。从访美期间走进林肯中学同师生们亲切交流,到近日复信巴西各界友好人士,习近平主席同各国民众亲切交流771771威尼斯.cmApp,中国领导人的平易近人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以平等的姿态对待人、用谦和的态度感染人,透过习近平主席的一言一行,世界感受着来自东方大国的友好情谊,领略着“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文明真谛,也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全人类共同价值有了更深认同、更多期待。
“习近平主席为人民谋福祉,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倡导和平而非战争、合作而非对抗、创造而非破坏,为世界做出了榜样。”巴西总统卢拉在盛大欢迎宴会上的由衷赞扬,表达了对习近平主席的钦佩之情,也折射出国际社会对中国外交理念的高度认同。从拉美放眼更加广阔的世界,这样的认同无处不在,它是贯穿于《2024年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马丘比丘宣言》《二十国集团领导人里约热内卢峰会宣言》的中国倡议,是日益壮大的共建“一带一路”朋友圈771771威尼斯.cmApp,是吸引80多个国家加入的“全球发展倡议之友小组”,也是中国巴西就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提出“六点共识”获得的广泛支持……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伴随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从中国理念扩大为国际共识,从美好愿景转化为丰富实践,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与日俱增,激荡起推动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强大正能量。